“陛下息怒,臣等万死!但…但此事绝非偶然啊陛下!臣等并非全无察觉,只是线索太过蹊跷,臣…臣不敢妄言!”

武曌目光扫去,眉头蹙紧。

按照张寿所说,这背后难道有人扇动?

如果是这样,其心可诛!

“说!若有半句虚言,立斩!”

武曌眼底带着凛冽的寒意。

张寿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,他低着头,赶忙道:“就在昨夜,高相之弟高长文,曾秘密携带一摞竹纸,与长安西头一名叫王生的翰林学子密会良久!”

“臣等当时只道是寻常往来,未及深究,谁曾想…谁曾想今日就…就爆发了万民请命…”

“这一切太巧合了,昨夜高长文鬼鬼祟祟出府,今日便爆发了此等请命,世间哪有如此巧合之事?”

张平心中暗骂张寿鲁莽,这攀咬太过牵强,虽然他也心有怀疑,但高阳是何许人也,要想弄高阳,岂能没有铁证,只凭猜测?

但此刻已被架在火上,只能硬着头皮补充。

“陛下,臣已命人核实过地点、时辰,高长文确于昨夜子时携竹纸拜访翰林学子王生,臣本不欲以此捕风捉影之事烦扰圣听,然…然今日之事爆发之速、规模之大,远超寻常。”

“高相其人,陛下深知,最善洞察人心、操弄舆情,臣不得不疑,此乃…此乃高相以退为进之计?意在逼陛下低头!”

张平说完,额头便死死贴在冰冷的地砖上。

轰!

武曌凤眸拧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