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，前来的百姓也越来越多。

很快。

伴随着一声鸡叫，并不是胭脂阁内的鸡叫，东方天际，一抹极其微弱的鱼肚白也是刺破昏暗的天穹，笼罩整个长安城。

天，亮了！

几乎是同一时刻。

朱雀大街的方向。

一辆马车缓缓前行。

“这是定国公府的马车，高相来了！”

“高相！救苦救难的活阎王来了！”

“快！给高相让路！让开！”

刹那间，人群如潮水一般朝两侧分开，留出了一条供马车而过的大道。

不论是百姓，还是长安城内的各大柴炭商人，亦或者一些世家高官，目光齐聚这辆马车。

车帘掀开。

高阳一袭华贵的紫貂大氅，自马车内缓缓走了出来，走进了那被定国公府精锐护卫看守的警戒线内。

在其身后，是面容绝美，身姿婀娜的楚青鸾与上官婉儿。

楚青鸾紧走两步，贴近高阳，声音带着一丝察觉不到的轻颤，“夫君，万众瞩目之下，百姓屋舍简陋，恐有烟气积聚之险，是否再谨慎些？”

上官婉儿也点头道，“夫君，此事事关重大，更为慎重一点为好……”

高阳闻言，轻笑道，“若不在百姓眼皮子底下，又岂能消除鬼石致死的污名？”

“没事的。”

他故意拔高声音，开口道：“蜂窝煤烧起来，烟气本就少得多，再加上烟囱，还将窗户开了个小口透风。”

“至于百姓屋舍简陋，这就更安全了，陋室四处漏风，那点微末烟气，早已顺着孔洞散逸无踪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