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老?”周靳声温和且十分平静,“看你样子,也挺老的,我儿子都喊你一声大伯了。”
周程舆还在那点头。
周秉南隐忍着,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冲动,说:“年纪轻轻,眼力劲却不太好,是不是没戴眼镜?”
“你是不是没儿子啊?”周程舆莫名的问了句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你是不是没儿子,我都这么大了,我哥都结婚生子了,你还没有吧?”
这一大一小怼一个人,都不用程安宁说话,程安宁继续吃她的就行了,她的任务就是把肚子填饱。
周秉南不跟周程舆废话,而是看着周靳声,说:“小叔,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,看来你没把我忘了,还想弄死我,是么。”
“我是律师,不知法犯法。”周靳声不上他套,自顾自说自己的,撇清自己的关系。
周秉南说:“别装了,你做了什么,我心知肚明,我父亲斗不过你,少了点你的运气而已,时也命也,其实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我也早就放下仇恨了,这次回来,是想祭祖,这么多年没回来,想给我父亲扫个墓。”
“说完了?”周程舆说,“那你去啊。”
周秉南依旧不搭理周程舆,看着周靳声,视线又在程安宁身上停留片刻,说:“小叔,您不用防备我,大张旗鼓来找我麻烦,我没想报复,冤冤相报何时了,我都这个年纪了,实在不想再折腾,有心无力,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。”
“说话挺好听的,冤冤相报何时了。”周靳声不禁莞尔笑了下,不过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,他也不想再翻旧账,而是说:“你要真想过好你自己的生活,就不该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