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OK！”

高晓光爽快同意，目送西么子公司一行人离开。

西么子的代表团刚被送出门，老头施罗德临走前复杂的眼神还印在他脑海里——混合着震惊、愠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。

高晓光的要求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，直接捅进了日耳曼人最敏感的神经：五轴联动数控机床的全套技术，外加五百个工程师的培训费？

这无异于要西么子亲手拆掉自己技术壁垒的根基，再把碎片拱手相送。

施罗德几乎是踉跄着离开会议室的。

“高总，西么子那边…您这刀，捅得是不是太狠了点？”

石虎拿着刚整理的会谈纪要，凑近低声问道，“他们那脸色，跟生吞了只苍蝇似的。”

高晓光端起桌上的搪瓷缸，吹开漂浮的枸杞，慢悠悠喝了一口。

“狠？”

他嘴角勾起一丝没什么温度的弧度，“这叫给他们一个清醒的机会。

想用点过时的光刻机和三轴机床，再加点空头支票的战略合作，就换走咱们的金饭碗？

西么子……或者说他们背后那些真正做主的人，还没睡醒呢。”

石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