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瞬间沈弃说不上是什么感受,像走在路边被一个漂亮的鸽子蛋砸中,鸽子蛋外表精美漂亮,他每天都因为自己捡到这么一个鸽子蛋而感到幸福,于是抱着这个蛋守了很久,希望有一天能看到鸽子破壳的瞬间。
但某天他回来,只看到那蛋壳已经碎裂,他仔细的剥开蛋壳,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。
怅然若失又意料之中,两种情绪像茉莉薄荷糖,凉凉的也涩涩的。
他以为,他曾经以为,在这个世界上,他和她是相依为命的。
………
灵瑶在加州一呆就是十年,从不到一米三长到了一米七,从齐肩中短发长到长发,在灵瑶强烈,甚至算得上命令的要求下,乔斯医生总算给灵瑶开了通行证,同意灵瑶回国治疗,只是每天还需要回到加州复查调养两个月。
灵瑶真是一秒钟都不想在加州待了,吩咐刘芸收拾东西回国。
刘芸这八年在加州和一位当地男人结了婚又离了婚,如今已经快三十岁。
灵瑶回国,她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回去的,十年快没有回国,刘芸激动又近乡情怯,还和灵瑶说了两句中文方言,问灵瑶她现在有没有外国口音。
灵瑶听着刘芸那股大碴子中文:“……没有。”
刘芸笑颜如花:“那就行昂,我还合计要出洋相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