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坐在那里生闷气，无计可施。

不仅是他们俩人，市里面还有很多干部都在惶恐不安地到处打探消息。

还有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，绞尽脑汁回忆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，把问题一一罗列出来，同时也把知道的其他人的问题列出来，为自首争取主动做准备。

上梁不正下梁歪，从卢嘉真开始，近几年的合兴市班子已经烂透了，下面的干部也都有样学样，心思用在钻营、搞钱上面，现在这些问题即将暴露出来，大家都慌了神。

牛振明凭一己之力，一下子就把合兴市上上下下众多干部打入了冰窖之中。

很快，便有干部向市纪委自首。

市纪委一下子就忙不过来了。

而市纪委书记董泽楷这两天的心情也很不好。

因为这些年，他可是配合卢嘉真、牛振明做了很多事情，下一步会不会把自己也牵扯进去。

就算卢嘉真、牛振明不一定知道他收了钱，但是下面人心惶惶，一些人向市纪委自首，肯定也有人向省纪委自首或者举报以争取主动，说不定就把自己给暴露了。

这个时候，他也不想去搞什么攻守同盟了。

之前牛振明说得好好的，还不是自己抢先自首了啊。

这个世道，人和人之间，根本没有信任可言了。

省委联合督察组的邮箱里，也收到了不少举报信和问题线索。

过了两天，省纪委副书记周芷薇带着专案组来到了合兴市。

首先便宣布了对副市长兼公安局长何进川的双规决定。

很快，市纪委书记董泽楷也被双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