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,给尉迟爷爷赐坐。”

尉迟敬德摸了摸自己的脑袋,一脸憨厚的看着李蕨笑道:“陛下不准备见俺?”

李蕨低头拉着尉迟敬德胳膊温和道:“我爹的性子您老该知道,他觉得他愧对了你们这些老人。”

“我爹要我转告您一声。”

“有愧!”

尉迟敬德此时眼眶突然就红润了,他伸手甩开李蕨的胳膊皱眉道:“胡说!”

李蕨诧异的抬起头。

尉迟敬德此时激动的站起来!

“胡说!”

“胡说!”

“胡说!”

尉迟敬德说着开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,一边扯开衣服露出来满身的伤疤,一边红着眼梗着脖子大声开口。

“俺自跟随先帝开始,大小百余战,次次都是身先士卒,俺从来没后悔过,也不觉得先帝哪里愧对俺尉迟。”

“陛下信任许俺富贵,托俺重病,付俺大权,数十年从不相疑。”

“后来陛下登基,对俺不仅没有防备,更是厚恩于俺,将皇城防卫身家性命都交给了俺,对俺以叔父之礼待之。”

“俺只恨俺只能年轻一次,俺只怕俺老了拖累了陛下。”

尉迟敬德这样一个铁塔一样的汉子,此时满脸都是泪水,他说话的声音都哽咽了。

“太子殿下更是对俺尊敬无比,储君只尊待俺如家中长辈,对俺更是没的说。”

扑通!

尉迟敬德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红着眼对着李蕨狠狠的叩首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