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“镇南将军、滇国公、鲁”字旗的辛屈笑了笑。
不多时,一员中年将军,神情复杂的站定在几乎认不出的兄长面前。
“屈……阿兄。”鲁父微微欠身。
“好了,多礼什么。”辛屈哈哈一笑,伸手接住自家的兄弟,“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快动身。所以才来颖水这里见见你,顺道给你送点礼物。”
说着,辛屈指了指身后一处草甸,草甸四周已经围满了篱笆与土窝草棚:“牛一千,马三千,羊一万。隶臣六千,隶妾一万二。都是这段时间清洗的不服王化的殷商死忠。带上他们,前线不管损失多少,你都能补充回来。”
鲁父深吸了一口气说:“你这么做,是真的不给殷商一点活路吗?”
“给。怎么不给呢?”辛屈笑容依旧和煦,“用我礼乐,从我文字,尊我制度,三代之后,就是一家人。
殷商与我之间的争斗,并不是简单的国家战争,而是一个族群两个制度的生死搏杀。
哪怕殷商学我再像,可他终究不是我。
他们的根底,始终还是奴隶制。
而我的治下,奴隶制度已经崩溃,现在是地主阶级的时代。”
“那你还要我远走西南?”鲁父咬了咬牙。
“可不止有你啊。我最大的几个儿子,不都与你一样?”辛屈笑着说,“十日前,我才送走了蕨儿,让他去广陵开国。
现在我来送你离开,也是让你能去西南站稳脚跟。
等这仗打完,苍会接管陇右与西域的基业。
你们都是一地国公。
等将来太子登基,他会册封你们为王。
皇帝是皇帝,王是王,并不冲突。”
鲁父就这么看着辛屈,盯着辛屈,直到辛屈的笑容消解与沉默。
“你应该清楚,我对你的怨怼,从来不是这些虚的。”鲁父抬起头,看向辛屈的龙纛在飘扬,“从小到大,一直如此。让你说一句恳请,就这么难吗?”
辛屈没有回答。
风吹过,鸟啼鸣,马儿悠哉打着响鼻。
悠哉没一会儿就被打破。
刀出鞘的声音,弓上弦的声音。
都无时不在诉说,如今的境况。
“收回去。”鲁父侧过头,瞪了一眼一个青年。
这个青年脸色微变:“可是,阿父,他们先威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