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二佬吼了一声之后,那有病的老人旋即倒地不起,竟然是就此亡故了,使得那老人的儿子颇为愤怒,欲诉诸法律,对二佬绳之以法。听闻到这个消息的二佬,无聊地呆在自己的屋子里,惶惶不可终日,心绪不宁,不知如何是好了都。
本来想逃去,却不成,万一离开了这里,那么以后呀,只怕就再也不好回来了哈。无奈之下,只好是硬着头皮来应付一下了,不然的话,他还能怎么办呢?
隔壁的屋子里开始做起了法事,道士轮番出场,搞得轰轰烈烈非常热闹,到了夜里,二佬似乎再也休想好好睡去了。这对于似乎患有神经衰弱的他来说,简直就是雪上加霜,一度打算逃离此处,因为如此无眠之夜,已然是不止一两日了呀。
隔壁锣鼓喧天,加上人声嘲杂,哦嗬连天的,甚至因为一丁点小事而相互攻讦,打得难分难解,其中还颇夹杂着女人的喊天之声。
搞得屋子都颇有些震动了。
到了此时,二佬再也休想睡去了,只好是坐了起来,面对此事,还真是不好讲,不知道隔壁人家到底会怎么对自己,难道真的要自己去给他抵命不成?
空旷的街道,到了这时,变得更加的不堪了,加上落雨,行人断绝,唯有淅沥的雨声不绝于耳,独自闻听之下,颇有种令人不胜唏嘘之叹。
在床上略微坐了一阵子,二佬便拉开了屋门,悄然出去,因为感觉到空气之过于压迫,加上噪音太大,无法睡去,无奈之下,只好是权且行走于大街上罢了。
略走了一阵子,二佬便觉得似乎再也无法回去了,放眼四顾,此时能维护自己的,好像也只有荒村了。何不在这时去花婶的屋子里看看呢,反正心情到了此时,也变得非常之不好,加上隔壁人家之追杀,无奈之下,似乎也就只有如此了。
漆黑的夜色中,为了逃命,为了躲避那种追杀,二佬只好是独自走在去往荒村的路上了。
可是走了一阵子,二佬又颇为犹豫,都到了这种时候,不知人家花婶,到底会不会容自己呢?万一不接纳,去了也是白去,倒不如就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凑和着算了。
念及如此,二佬不肯往前而去了,想到四海之大,却无自己的安身之处,泪花旋即掉落,啪嗒作响,映着苍凉的月光,很有些凄凉无助的意味。
想到此处,二佬不禁坐了下来,坐在身边那块非常不错的石头上,整洁而清凉,正好可以在此梳理一下自己这纷乱的心绪,得思考一二,到底该不该继续往着花婶的屋子门前而去。
这是一座相当恐怖的林子,白天也少人走,到了夜里,就更是如此,几乎可以说没人胆于独自一人闯入,皆是成群结伴而过。可是二佬因为出了事,无奈之下,只好如此了,独自呆在此处,前不着村后不巴店的,颇有种怆然之感。
当然,他是真的不知道这座林子的情况,否则的话,想必不敢贸然前来,到了夜里,就更是如此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