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度嘿嘿:“好算计!”他手里的牌不够,杨家可以现行方式拖下去,只要拖下去城南就还是笔“烂账”,分不清羁縻和州衙。现在这么一想,难怪杨兴武北上,陈氏并不过来,潘金莲这个少主母却是一直滞留定边。这也是杨家的一道隔离墙,起码就杨兴武这个经略使,定边他是收敛的。
詹度静下心来,这是最差的局面,杨元奇和潘金莲既然来拜见他,这一定不是他们要的结果。
詹度喝了一杯茶,故作轻松的问:“小杨大人,杨家的底线在哪里?”
杨元奇内心一松,他何尝不担心詹度拼个鱼死网破,他在施压时候,就是赌詹度同样有野望,詹度有他的官途,他现在上升就很快,作为定边知州,他需要借此机会继续跨出一步。詹度这个时候问出这一句,他的要求就不会太高。
杨元奇说:“詹大人,杨家需要的是城南税赋归属权,但所有相关政事都是詹大人的带领下。”
詹度“……”
杨元奇道:“这里有学堂,有安乐坊,有商行,甚至还会有匠司。所有的这些才能让城南安稳下来,流民才得以聚集。”
詹度懂杨元奇的意思,只要他不插手城南,这些就都是在他指导下做的。
杨元奇继续:“哪怕城南要改土归流,这些才是基本。没有这些,一切说的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。”将来能否改土归流那是将来的事,这得时机成熟,这不是他詹度一届知州就能办到的,但他做的这些就是基础。
杨元奇的想法则是所有这些东西杨家投入是大,朝堂要拿去那就拿去,哪怕拿去了大家也会记得当时建设这些的杨家。但恰恰是这些东西朝堂不会要,这些是长期的投入收效却是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。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差事,真正感兴趣愿意认真做的人,他性子又不会想着拿回去。
詹度说道:“税赋可以按着羁縻寨走,我需要流民入户的数据和详细情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