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老东西,你倒是给点力啊!"
他骂了一句,却看见旋涡的手指动了动。
暗红小火苗"腾"地蹿高,烧得青气滋滋响。
卜离的灰胡子突然全白了,人往后一仰,昏过去。
林七夜接住他,转头冲吴恨喊:"旋涡醒了!"
吴恨心头一松。
他摸出怀里最后一样东西——是旋涡塞给他的平安符,绣着歪歪扭扭的"吴"字。
他把符纸贴在短刀上,血渗进去,符纸腾起淡金火光。
"来啊!"他吼,
"老子今天就砍了你这老东西!"
怪物的蛇尾再次扫来。
吴恨迎着冲上去,短刀刺进蛇尾最软的肉里。
淡金火光顺着伤口往上窜,烧得怪物鳞片噼啪作响。
它痛得甩尾,把吴恨甩到半空。
他在空中翻了个身,短刀往下扎,正扎进怪物额间的血珠。
"咔嚓——"
血珠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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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物发出刺耳的尖叫,蛇尾蜷成一团,骨翼疯狂拍打。
吴恨摔在地上,短刀脱手,滚到林七夜脚边。
他撑着膝盖爬起来,看见怪物的身体正在崩溃,
鳞片一片片往下掉,露出里面腐坏的红肉。
"走了。"他说,声音哑得厉害。
林七夜捡起短刀递给他:"走哪去?"
"回家。"吴恨笑了,
"带旋涡回家。"
...
另一边的渔村里,安卿鱼攥着柴刀站在草棚前。
曹渊躺在草席上,浑身发黑,嘴里淌着黑血——那是黑王的毒。
沈青竹挡在她面前,手攥着镇魔司的降魔杵,指节发白:"卿鱼,他还活着。"
"活着?"安卿鱼的声音冷得像冰,
"他的命海早被黑王吃干了。
现在躺这儿的,是黑王的养料。"
沈青竹的降魔杵颤了颤:"可...他是我们队的后勤。
上个月还帮我修过符笔。"
"上个月他给你修符笔,现在黑王用他的骨头当梯子爬上来。"安卿鱼往前一步,
"青竹,你闻闻这味。"
沈青竹吸了吸鼻子。
空气里有股甜腻的腥气,像腐烂的荔枝。
她脸色一白——这是黑王临世前的征兆。
"胖胖还在村东头。"安卿鱼说,
"你带他走。
往镇魔司的方向跑,别回头。"
"那你呢?"
"我送黑王上路。"安卿鱼把柴刀往草棚柱子上一磕,刀刃崩出个缺口,
"黑王要借曹渊的身子现世,我砍了这根柱子,它就得再找宿主。"
沈青竹咬着嘴唇:"要是...要是砍不死呢?"
"砍不死就砍到死。"安卿鱼摸出兜里的糖纸——那是百里胖胖塞给她的,
"你记得三年前咱们在乱葬岗?”
“我被尸妖缠住,是你砍断了它的尾巴。”
“现在轮到我护着你。"
沈青竹的眼泪掉下来。
她抹了把脸,抓起旁边的竹筐:"胖胖的饼干还在筐里。”
“我...我半小时后在镇魔司门口等你。"
"好。"安卿鱼笑了,
"记得给我留块饼干。"
沈青竹跑远了。
安卿鱼蹲下来,看着曹渊的脸。
他的眼睛是全黑的,没有眼白。
她摸了摸他的手腕——脉搏跳得很慢,一下,两下,像敲丧钟。
"对不住。"她轻声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