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镇魔司见到的小姑娘。
那时她还挂着见习除魔使的腰牌,站在首座面前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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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去最危险的地方”,现在倒真应了这话。
沈青竹的后颈被热浪灼得生疼。
她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,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。
黑棺里的东西在挣扎,锁链勒得她肩膀火辣辣地疼,可她不敢松手——
这是从渔村里抢出来的最后一件镇邪法器,里面镇着的,是二十七个村民的魂魄。
“胖爷,再忍忍。”她低头冲昏迷的百里胖胖说,声音哑得像砂纸,
“出了火海,我请你吃云州最——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
她抬起头,透过翻涌的火浪,看见一辆乌木马车正冲破火墙而来。
青骓马的鬃毛沾着火星,却仍在嘶鸣着狂奔,
车帘被风掀开,露出陈夫子紧绷的脸。
“夫子!”她的眼眶瞬间酸了,原本发颤的腿突然有了力气。
黑棺的重量似乎轻了些,她拖着百里胖胖往前扑,鞋跟在焦土上刮出刺耳的声响。
陈夫子在车厢里冲她挥手,车帘被他扯得哗啦作响,
她甚至能看见他腰间的玉牌在火光下泛着暖光——
那是镇魔司首座亲自赐的“护道玉”,能挡三次致命伤。
“抓紧了!”陈夫子的声音穿透火海传来。
沈青竹咬着牙猛冲,黑棺撞得她后背生疼,可她顾不上了。
她看见陈夫子的手指按在车壁上,淡金色的“心景”如涟漪般扩散,
所过之处,火势竟退开了半丈。
百里胖胖的脚终于踏上了马车的踏板,
刚要松口气,黑棺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——锁链崩断了一根。
黑毛如毒蛇般从棺缝里窜出,缠上了她的手腕。
“青竹!”陈夫子的瞳孔骤缩,他猛地拍开车顶的机关,
一支刻满咒文的铜箭破顶而出,精准地射断了黑毛。
沈青竹借着力道扑进车厢,
百里胖胖被她甩在软榻上,自己则撞在陈夫子怀里,额头磕得生疼,
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:“夫子,我就知道您会来。”
陈夫子没说话。
他盯着她手腕上那道黑毛留下的紫痕,
又看了眼车外正缓缓逼近的黑王巨影,手指悄悄掐了个诀。
淡金色的“心景”在车厢里凝成实质,
像张无形的网,将沈青竹和百里胖胖牢牢裹住。
青骓马的嘶鸣突然变了调。
陈夫子掀开帘子向外看,黑王的巨影又近了十丈,
它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这辆马车,嘴角咧开,露出森白的獠牙。
“小安,催马!”陈夫子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铁,
“就算拼了这条老命,也得把他们护出去。”
小安攥紧缰绳的手在抖。
他望着车外翻涌的火海,又看了眼缩在车厢角落的沈青竹——
她正用衣襟擦百里胖胖脸上的灰,动作轻得像在哄孩子。
他突然想起陈夫子常说的话:“修者之道,不是独善其身,是见不得人间疾苦。”
青骓马的四蹄燃起了金色的火焰。
那是陈夫子用“心景”催发的本命火,能烧尽一切阴邪。
马车如同一颗流星,划破火海,朝着黑王巨影直冲而去。
而在车厢里,陈夫子的手掌按在沈青竹后心。
他的“心景”还在蔓延,像张看不见的网,
正悄悄缠上她腰间的黑棺——他知道,真正的麻烦,才刚刚开始。
原文中存在两个不同故事线的内容,这两个故事线之间没有直接关联,
属于与小说正文无关的内容混杂情况。
以下是剔除无关内容后仅保留一条故事线的小说内容:
乌木车厢里的檀香被焦糊味冲得七零八落。
沈青竹后背抵着软榻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——刚才那根黑毛擦过手腕时,
分明闻到了腐尸混着铁锈的腥气,此刻紫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小臂蔓延。
百里胖胖还昏迷着,肚皮随着粗重的呼吸起伏,
嘴角沾着的油渍在火光里泛着暗黄,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。
“青竹。”陈夫子的声音压得很低,指节抵在她额角测体温,
“从头说,你们怎么会在黑王封印松动的火场里?”
沈青竹喉结动了动。
想起三日前在渔村收魂时,老村长攥着她手腕说“棺材里是最后二十七口魂”,
想起黑棺刚抬出村口时,山坳里突然涌出的黑毛像活物般缠住棺材,
想起百里胖胖为了替她挡黑毛,硬接了那东西一爪……“
胖爷说,他娘临死前说过,胖子的命就得用来护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