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静手中的监国印突然裂开，喷涌出的不是龙气，而是粘稠的黑色血液。血液在空中组成一行扭曲文字：

「他们都在骗你，包括"我"」

白发童姥的身影在血字前渐渐扭曲，露出金属质感的骨骼："乖徒儿，你终于发现了？"

娜夫蒂斯机械化的声音还在回荡，整个战场突然陷入诡异的静止。所有极恶强者的皮肤下浮现出精密齿轮纹路，他们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，发出整齐划一的电子音：

"系统重置中...清除程序加载完成..."

凌静惊觉自己的右手也开始机械化，皮肤下隐约可见转动的齿轮。白发童姥——或者说机械仿生体——的金属手指突然刺向他的眉心："数据回收程序启动。"

千钧一发之际，上官云汐眉心的冰晶轰然炸裂。极寒风暴席卷全场，将机械化的极恶强者们冻结成冰雕。她颤抖着抓住凌静的手："快走！这是机械母巢的..."

话未说完，她的左眼突然变成血红色，嘴角扭曲成不自然的微笑："警告：记忆防火墙被突破。"

凌静的重瞳剧烈疼痛，眼前的场景再次崩塌。他发现自己站在熟悉的春香楼前，周常媚正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招呼客人。但当他触碰墙壁时，砖石竟化作流动的数据代码。

"欢迎来到真实世界。"王霸刀的身影从虚空中走出，他的天刀圣体上布满电路板纹路，"你以为在反抗天道？不过是母巢安排的觉醒测试程序。"

就在凌静意识即将被数据流吞没时，魂帆中的明净突然挣脱束缚。她的太虚雷道化作万千电蛇，在数据世界中撕开一道裂缝：

"主人！机械族用天道做外壳，真正要复活的是..."

一道数据脉冲将她轰得粉碎。但残魂中飘出的几个字让凌静如遭雷击：

"混沌观测者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