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邦阿瑟将酒杯推给总统。

“您知道吗？玛莎今天告诉我，后院那株华夏月季开花了”

“那是一种叫‘和平’的品种，我们种了十五年第一次开花。”

总统愣了愣神，“将军，我在说国家大事……”

“我在说生活。”

杜邦阿瑟望向窗外，玛莎正在月光下修剪玫瑰，“四十五年来我第一次发现，玫瑰的刺比导弹可爱得多。”

总统还想劝说，老将军轻轻打断，“心受伤了，阁下。不是对您，是对这个系统。”

“当我发现守护多年的信仰早已腐烂时，连军装都变得沉重。”

他取下墙上的西点军校毕业证书，“告诉那三位将军——争权夺利时，别忘了看看士兵的眼睛。”

总统似有所感，“不再想一想？我会给你时间的，放一段假也可以。”

“不必了。”

“人老了，经不起折腾。”

杜邦阿瑟指了指自己的头发，婉言拒绝。

“好。”

“既然老将军心意已决，那我便尊重你的选择。”

“希望你的晚年生活愉快。”

总统挑了挑眉，说完转身离去，而此刻的眼神中竟然带着些许杀意，不过很快就一闪而过。

直升机轰鸣着离去时，玛莎捧着新剪的玫瑰走进来。

老将军将妻子揽入怀中，月光把两人的影子融成完整的圆。

……

总统登上直升机，望下方依靠的老将军和他妻子，冰冷的嘀咕起来。

“老东西，给你脸了，还想享受晚年生活，这辈子都别想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