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中，回忆来得快，去的也快。

回忆过后，天韵夫人整个人又彻底恢复平静，静静看着房间内的苏言。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，眼下……自己已然走到穷途末路。

目光落在眼前天韵夫人身上，苏言能清楚感受到，对方话语中的恨意。

更能从神情变化上看出，对那天誉上人的恨意，不似作伪。

也猜得出，对方身上定是发生过什么悲惨的过往。

但……这跟他没任何关系，他也不可能因此，就心生怜悯放过对方。

毕竟云歌宗门人惨亡在对方手下，蔚蓝星各方势力，如祝融一族，在对方手中丧命的时候。

也没人见天韵夫人手软过。

对方遭受的苦难，绝不能成为，为他人制造苦难的理由。

可不可能成为，因此被原谅、被赦免的原因。

苏言身上平静，没半点波澜。

“看得出，你跟那天誉上人确实是恨意滔天，但这……绝非本座相信你的理由！”

声音响起，苏言指尖微动，丝缕剑气悄然在天韵夫人体内凝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