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进了汤池间沐浴更衣,梳洗一番,将桌上那支白清所赠的金凤步摇收进了首饰盒,另捡了几支金银珠翠的珠花、步摇插上,换了一对红玉耳珠。

“嘎吱~”

屋门不敲而开。

白溪也略过请示,直接跨过门槛迈了进来。

齐月从洗漱隔间一探头,就瞧见白溪顶着一张消瘦的面颊,双臂交叉抱在胸前,神色凶恼地堵着路。

“你何至于每闹一回就拿自己的身体不当数?”齐月蹙起眉头。

“反正你又不疼我!”

白溪脸上的凶气散去,双眼一阖,滚出几大滴泪珠来。

【真是造孽啊!】

齐月微叹一声,迈步过去,抬手要撸他的后脑勺,却被他紧攥住手肘往怀中一拽。

齐月见势不对,动作敏捷的一转身,瞬时退开了三四步。

她错开白溪的眸子,忍住想去钻地缝的羞耻感,告饶道:

“小师弟,大师姐也是第一次照顾弟弟,是我掌控不好姐弟之间的分寸感,才致使你误会至深。大师姐该向你说声抱歉,望你能体谅我的过错。”

白溪眸子骤红,嘶声质问道:“你我睡一张床也是掌握不好分寸感?!”

“那、那是我喝多了。”

齐月心头一颤,屈指掐住掌心,硬着头皮道,“我无情道心破碎,反噬太强,偶尔还是掌控不住欲念,所以那夜只是个意外,其实我们没有.....”

白溪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,似乎在用双眼告诉她:没有什么?你说,你接着说!

齐月话语一滞,觉得确实难以启齿,顿了几息,又轻声劝道:

“小溪,这世上惊才绝艳的女子多不胜数。你才两百的寿数,遇到的女子太少,才会将孺慕的恩情误解是爱慕之情......”

“我分得清!”

白溪红着眼眶打断她,反问道,“我不仅分得清我爱你,我也知道你心里有我,你为什么要一直推开我?就因为我是白清的弟弟?”

齐月微侧头,避开了他的咄咄逼视:“你我不合适。”

“你说谎!你就是不想负责,你就是想始乱终弃!”

白溪一脚踹在一旁的木椅上,在刺耳锐声中扭头就走了。